今天薯格了没

想吃薯格,就很想吃

钟楚曦x金泫雅

暴躁刺青师x单线条摩托车手




白炽灯管明晃着,细长地亘在两个南辕北辙的世界之间。

倒搭了错桥,开了错戏,错有了一场本不该有的际遇。




九月夏末的夜晚,终有些晚风调皮跑来鼓动闷热的气流,妄图稀释,结果仍是徒劳。南方的夏天总有缠在骨子里的潮,剥离不开,像洗了墨砚的清水。




午后才黏绵了一场雨,不曾瓢泼、短暂、稀落,诱得人胸口闷着一口重气。雨落在光秃不毛的柏油路,给蒸笼的旺火添把帮凶,余热钻进人心扰了最后一丝清凉。




黑漆漆的盘山路不留一丝情面,吞尽后视镜里的视野,咽下恍如隔世的欢呼。我不禁打个寒战,远离人声喧嚣,抖掉虚伪的假装。冷清夏夜里每一丝空气似如脂肌肤轻点划过我的寸寸敏感,竞速赛不再似从前可以使我期待。当压低腰线的身体习惯了疾驰的惯性,连肾上腺素也不再异常分泌,风驰带走的都是兴奋和表面的浮躁。那是我曾经的毒。




在盘山的转角和悬崖擦个边,坠落的是剥离了自身的虚势和自以为,只有对自我的拷问如影随形。终点的兴奋欢呼都只是橱窗里的奖赏,而我像是擂台上任人下注的赌局。昏暗街景在夜里不免显得几分凄凉,也把我拉回现实。




现实也总是残忍的。街口卖糖水的爷爷收摊了,这使我彻底失去了赢得比赛的意义。中规中矩像是天生就与我不搭,人的本性就是趋于自我舒适的死循环。





人行道旁的下水口因老旧的施工有些许低洼,轮胎轧过溅起水珠,是雨攀上了我的脚踝,任凭驰骋的风带走水汽,只留下清凉。这是一天中最有实感的瞬间。





街口拐角只有一横晦暗的白色管灯,卷帘门半拉着,掩着几节楼梯。像飞蛾般,在那光下熄了引擎,歪倚这车身,享受诗人吟诵的“港间夜景”。没有维港的夜色,就只剩下窄巷与格子间。接连的大厦高楼像座大山压在普通人心头,阴影般迫得透不过气来,一时出神。




“纹身吗?不然别站我门口挡生意。”




本能的吓得回了神,偏头寻觅这声音的源处,才见墙边的身影,懒散又模糊。她指尖的火星每凑近唇边便闪烁一下。白炽灯亮得不通一丝人性,将英气的五官照得更凉薄几分。话音落时,开合的唇角阵阵白雾散去,才真对上那双眸子。





是个意料外的女子。



怎知鬼使神差,我想问她要一支烟,尽管我并未真正吸过半支烟。当然不知应不应当算上前男友接吻时渡过来的那半口烟雾,在口腔打了个来回就散去。




恍然间还是捕捉到“纹身”的字眼,未曾多想就愣了半分跟着点了头,失了智。卷帘藏着的二楼是一家刺青店。





停了车,我半躬了身子跟着她钻进了卷帘门,上了半层楼梯。




屋里不算明亮,门厅的吸顶灯简陋而昏黄,配着收音机闷响着王靖雯的迷幻嗓音是有独特的韵味。午夜电台也怀旧吧。



她掐了眼尾,随手拉过转椅坐下,我不请自来似的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。她问我想纹点什么。




一时冲动跟着进来,何时想过纹个什么图案。




她上下打量我一番,像是发现了我的局促,话语终是多了些不觉的温柔,可能是少有我这样半夜上门的新手,还要耐上几分性子点醒梦中人,缓尔开口。“第一次的话,可以考虑纹在皮肤痛感不太敏感的地方,图案的话,还是纹点有意义的,比较不会后悔。”



二楼的阳台略显低矮,野猫跳上窗角悄声抛出悠然的叫声。顺着视角我侧了身,半倔强地试图再夺一丝神秘回来做皇帝的新衣。挺了挺直腰背装作轻车熟路,反倒像是新手的虚势,挽起耳后长发,初露耳廓,“纹在耳朵后面吧,纹个粉红色的爱心?”




粉红色永远是少女的公主心,再顽皮的恶童也是孩子,可能是遗传了母亲的感性,屈服在灵魂的艺术中,不愿自拔,单纯而倔强的长大。




那人不作声只是默默低头准备工具。



反拢过长发搭在另侧肩头,侧身对着她。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未经仔细雕琢的面容,借着聚光灯的切割,光影分离,似梦犹醒。干净、出尘,却有入世的矛盾尽显在眉眼的弧度。既然有意义的,那今天就当做重新开始。






记不得过程具体是怎样的,我总归是不能亲眼看见纹身针如何刺入皮肤,只记得她触及我肌肤的每次刺入,心里都带有惧怕,却又好像不是怕针扎的刺痛,每下都有些许期待,但也不是对这图案有什么期待。






一切都是来自这个人,这双手。

事后才觉得这是上帝把我从悬崖边拉回来之后给我的奇妙赏赐。





-我和朋友私下随便磕,仅满足个人喜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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